(一)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小山丘上。
大牛的头枕上手臂,静静地躺在草地里,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微风轻轻地拂过大牛的脸,让大牛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大牛,八岁是个小屁孩,每天都要到这小山丘上躺一会。二牛是一头小牛,也就每天都吃着这里的草。而这座小山丘就是大牛二牛的秘密基地了,被大牛取了个代号——大黄。
大牛静静地躺着,二牛悠闲地吃着草。大黄身上渐渐地染上黄色,而这颜色也一路延伸到视线尽头,直至闯入大牛那半睁不睁的视野中。二牛吃完了草四处晃荡,身后的尾巴时不时地随风飘舞。它觉得不尽兴,便对着大牛“哞哞”地说着什么,这下把大牛拉回了现实。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大牛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又看了眼远处。过了一会,催促着二牛该走了,拉着二牛的绳子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二)
回到家里,我边对着屋里喊着娘边把二牛领去牛圈。没听到娘的回应,我就蹦蹦跳跳地进了屋,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以前在路边捡到的小人书看了起来。这本书已经看了几百遍了,但是就是愿意继续看,我觉得很有意思,很好看。
突然,门被撞开,把我吓到一时没有了动作,直勾勾地瞪着进来的人。娘撞开了门,卸下了身上的装备刚想喝口水,发现我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也没想太多便一边走去喝水一边数落大牛。娘刚喝下一口水才惊觉我的腿上摊着本小人书,顿时火冒三丈,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夺走腿上的书撕成碎片,一边拎着我的耳朵诟骂着。被拎起来的我却没有任何反应,呆呆地盯着地上的碎片,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门口的吵闹惊醒了里屋休息的奶奶,蹒跚着出来却看到我娘对我的谆谆教诲,扰得她心烦,哆哆嗦嗦地喊着我爹的名字。娘这时发觉吵醒了奶奶,手不自觉地松了,我也因此回了神。娘她左右张望着,手不自觉地在身上揉搓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对奶奶嘘寒问暖。但奶奶并不理睬,继续哆嗦着叫着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
奶奶叫魂似的叫着爹的名字,终于把爹喊回来了。爹踏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屋,肩上的锄头也落了地,倒在椅子上,询问奶奶叫他有什么事。我听不清他们的喧嚣,把地上的碎片全部打扫干净,捧着去了牛圈。
见到了二牛,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眨着眨着眼睛,视线内什么都看不清了,世界好像在离我远去。我靠着二牛,盯着手里的碎片默默地流着泪。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着泪流完了,一切就都过去了。哭了一会后,我溜到外面,找了个地方把书的碎片埋了,没有立碑,也没有留标记,就无声地吊唁了几句。走了。也没有再回来过。
(三)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我长大了,娘也老了,话也变少了。
一天,从大黄那放牛回来,发现爹和娘好像在谈些什么,但我并不关心,因为他们从来不会谈论关于我的事,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进屋后,娘盯着我想了好一会,好像想对我说些什么,又好像没有。于是吃过饭后,早早睡去。
第二天,娘早早的起了床,也把我叫了起来,自顾自地出了门。等我洗漱完准备出门干活时,娘提着个竹篮子进屋,把我叫了住,也不说什么事,还是把我晾在一边。走去灶台,打开不常开的橱柜,从里面抱出个箱子,也不打开,就盯着看。过了好长一会,又把箱子放了回去,关上橱柜,拉着我出门了。娘一步深一步浅地走着,我正准备锁门,娘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推向一边,闯进屋内,捧着那个箱子出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坚定地盯着箱子,随后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快步走了出来。
这一天,也不知道娘要干什么,净拉着我走遍了村里,不过我也不用下地,乐得清闲。
到了有一家,娘进去了好长时间不见人影。我等得不耐烦了正准备进去看看情况,娘出来了,催促着让我回去干活,自己却又进了屋。我摸不清头脑,但是听话的回去了。
晚上。正吃着饭,娘拉着一个姑娘进来了,说是给我找的媳妇。哦,原来今天是给我找媳妇去了。我掩盖不住嘴角的喜悦,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丢下碗筷便上去拉着媳妇回了屋。
第二天,二牛不见了。
(四)
自从给我找回来个媳妇,娘变得不再骂我,转而教育她的儿媳妇。
因为二牛不见了,我便跟着爹下地。而丫儿,也就是我媳妇,自然就在家中收拾整理屋子,喂养喂养牲畜了。
每天快到家门口,就听到娘那大嗓门在教训丫儿,丫儿也是低着头唯唯诺诺地挨着训。
不过这也正常,家家户户都这样,从古至今,从古至今。
后来,丫儿给我生了俩娃,龙凤胎。男孩叫狗蛋,女孩叫二丫。娘的训导也少了一些,但还是每天回去都听得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忘了二牛的事,渐渐的,也忘了大黄。
(五)
狗蛋长大了,二丫也长大了。也到年龄了。
前段日子有人上门提了亲,还送来了一头牛。因为这件事,丫儿高兴了好几天。可不久后,有开始发了愁,狗蛋怎么办呢。
晚上,久久等不到丫儿回来,于是我边直接叫狗蛋吃饭。吃到一半,丫儿带着个蓬头垢面的野人回来了。仔细看看,原来是个女娃。丫儿高兴地领到狗蛋面前,说是狗蛋的媳妇了。狗蛋迷迷糊糊地多了个媳妇。
睡前,丫儿抱着一堆破布进屋,小心翼翼地放下,好像是堆宝贝一样。我好像还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亮闪闪的绿色石头,上面还刻着什么字,好像以前在书上见过。后来,我们一家人过了一段时间大吃大喝的好日子。
(六)
狗蛋的媳妇好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问他什么也不说,名字也不知道,没办法,只能给他取了个名,三丫头,小名三儿。
三儿收拾干净后,细皮嫩肉的,不像是村里人,丫儿也不说她的来历,只能当做是流浪的了。可是三儿什么都不会,做什么事都只会弄得一团糟,丫儿每天净骂她了,比以前娘骂丫儿还久。
一天狗蛋下地回来,正巧碰上丫儿在教训三儿。狗蛋进院里就看到娘举着赶牛的鞭就往三儿身上甩,狗蛋吓得上前阻拦,好说歹说才把他娘说服,这才救下三儿来。
晚上,狗蛋询问三儿白天的事,三儿还是什么都不会说,只是呆呆地望着狗蛋。狗蛋心疼,便问起三儿的伤势顺便上些药。三儿举起手,准备退下衣服,却碰到了伤口,吃疼地哼唧了几声。狗蛋便放下手中的草药,帮三儿褪去了衣物。狗蛋这才发现,三儿细腻的肌肤,白皙如瓷,仿佛没有一丝瑕疵,如此幼嫩。但那数不清的鞭痕,却如此显眼的印在三儿那如雪般的肌肤上。
三儿此时身上一丝不挂,只有一件贴身的红肚兜。低着头的她见狗蛋站着,便微微抬起了头,却发现狗蛋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三儿的身材,使得三儿原本就低的头更深深地往胸里埋了进去两只手一会抱胸一会悟裆,不知所措地四处飞舞着。脸上也被肚兜沾上了一抹颜色。
狗蛋没见过这种场景,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要给三儿上药,红了脸。端着药磨磨唧唧地走了过来。越是靠近,狗蛋越是能闻到一股清香,若隐若现地,好像······
狗蛋小心翼翼地给三儿敷药,偶尔会碰到三儿。手指上的感觉,像是碰到了邻居家做的豆腐块。药上的差不多了,狗蛋发现三儿在偷偷瞥着自己。狗蛋感觉有什么东西的引信点燃了,从他的脚边直冲云霄,在他的头上爆炸了。他忘了敷药之后的事。好像在他恍惚间,听到了三儿的吃痛声跟求饶声,但是怎么可能呢,三儿明明是个哑巴。
那天之后,三儿变得更沉默寡言,说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盯着人看了,好像个人偶。
(七)
一年后,突然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进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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